好多年不骑自行车了,今天推着自行车走到小区门口,正巧碰到朋友的汽车开进来,车子从身旁闪过后便停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。我推着自行车走过去,朋友的母亲摇下车窗,越过副驾驶座位上朋友母亲的脸我看到朋友诧异的神情。“嘛去啊?”,朋友问。“玩去,去办公室”,我说。“锻炼身体”,朋友母亲试图解释什么地说道。我笑笑没说啥,“再见!”“再见!”朋友的汽车开走了……看着朋友远去的汽车,我理解了朋友的诧异神情。
自从2003年秋天我买来第一部汽车开始,几乎没骑过自行车,妻常笑我还会骑自行车吗。近来,越发感觉开车不方便,从家到办公室开车要十几分钟,骑自行车却只要十来分钟,还不用找车位。助手劝我不妨骑自行车,尝试了几次感觉还不错,便又拾起我久违的自行车。骑自行车舒展了筋骨,还可以感受到春风拂面,街边一道道风景不再一闪即逝……偶尔和熟人相遇还能聊上几句,也便增进了解拉近距离。前面那位朋友也曾是相当熟识的人,同住一个小区,大概也有近两年没谋面了,马路上开车偶遇,还没等摇下车窗便已驶过。不过,开上汽车却曾是我的梦想与追求。把开上汽车当作成功的标志,把开上什么价位的车当作身份的象征,汽车在国人眼中早已超越其作为代步工具的基本功能。我非圣人,还难以摆脱对汽车的依赖,也不能对朋友的诧异神情坦然视之。可是,作为人到底要追求什么?仅仅为豪宅豪车吗?我更钦佩颜回 “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” 的精神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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