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戴河
吃晚饭的地儿蛮高档的,小李说:当地人吃海鲜都来这家,他拎了一塑料袋海蟹,看来饭店给“来料加工”, 外乡人不知道,也不敢这样的。他们太客气了,点了一大桌子菜。彼此不熟识,本来有些尴尬的,好在许夫人和小李都比较开朗健谈。许夫人虽不是我们小镇上的人,可毕竟是小镇人的媳妇,多次去过小镇,也算半个小镇人了。母亲向她打听许家人近况,和她聊起小镇上的事儿,她在小镇上过过好多个春节呢。我问小李南戴河的情况。戴河打这附近入海,它的北边是北戴河,南边便是南戴河了。南戴河本是个小村庄,近几年来开发,也不过两三万人,大点的单位仅有打吉林搬来的许哥他们厂。小李说,过了旅游旺季,街上很少见人。除了旅游,谁来这儿干啥呢,和其它地儿一样,只属于居住在当地的人。过去,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这的人大概是渔民吧。后来有了工厂,人依托工厂过活。现在呢,靠旅游,说得直白点,靠吃游客,可游客只在盛夏时节来的多啊,岂不要一个旅游旺季挣够一年的吃喝了。前段时间报出个“雪乡事件”, “九个月磨刀三个月宰羊”, 这话听起来谁都不舒服,从道义上说不过去,却符合经济社会人生存的法则。
吃完饭,在小街上遛达,见拐角处一个穿黄马褂的男子说唱得热闹,便凑了过去。黄马褂说唱道:“大雨哗哗下,北京来电话,让我去当兵,我还没长大。”呵呵,好玩,这是我儿时常念叨的话儿,听起来亲切。黄马褂高喊道:“老板娘!”旁边两个举槌打夯的男子齐声喝道“老板的!”黄马褂又来句“钓鱼岛!”两男子应道“中国的!”呵呵,有意思,黄马褂身后的门头上黄底儿红字写着:花生糕 姜糖。路对面也有一家干这的,只见两个男人此起彼落的举槌打夯,感到冷清。就冲黄马褂说唱营造起的这份热闹和给我们带来的这种亲切,我们买了他家的花生糕和姜糖,即便并不真的需要,也有可能口味与价格不及对面那家。
小街不长,东头有个小广场,中间立了块碑,上书“南戴河”三个金色的大字。妻忙着在碑前拍照留念,竖这碑的一个目的达到了吧,呵呵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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